小雪梨花的梨園

*2015/6 紀念隨筆

當青銅門如願打開，並且那人出現在自己眼前時，吳邪不知道該出現甚麼表情，也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情緒。
「你變了。」
眼前那與十年前相差不多的人，淡淡地吐出三個字。

他還記得他？吳邪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甚麼心情了，只能不斷重複著握拳與鬆拳。
「呀！天真好消息啊，我還以為這次又要面對一個格式化的小哥，還要解釋我們到底是誰。」
「老闆！」
無視身邊的人們興奮跟開心的話語，吳邪說出讓所有人都當機的話：「這人居然能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生活十年，肯定是有超能力，我們要將他上交國家，讓國家好好研究！」
「啥？」
「都還楞著做甚麼？快把人綁緊帶走，再不走是要讓怪物們飽餐一頓嗎？」
「是。」
所有人俐落的執行著手邊的工作，雖然不解，但可能是老闆太過開心了......吧？
「我說天真你這是......中邪啦？」
「廢話些甚麼，目的達到了，走。」
一路上所有人都默不作聲，唯有胖子不斷的向吳邪搭話，可惜吳邪並不怎麼搭理，碰壁的胖子轉而向張起靈聊天，但張起靈若是答話就愧對他那被吳邪心中取的小綽號了。
走到真正安全的地方之後吳邪讓所有人迴避，坐到張起靈面前。
「怎麼都不反抗？」
「不想。」
「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？」
「張起靈。」
「我的呢？」
「不知道。」
吳邪握緊拳頭。
「你根本不認識我，說甚麼變不變？」
「不知道。」
「你.....！」吳邪怒的就想狠狠揍對方一頓。
「但......」
吳邪停下暴漲的怒氣，瞪著對方。
「我記得，記得要對第一個看見的人說這句話。」
吳邪頓時像洩氣的皮球一般，卸去了所有的力氣，這人......怎麼能就這麼地肯定呢？是，十年誰能不變呢？但是他怎麼能這麼肯定第一個人定是他。
「你知道吳邪嗎？」
吳邪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。
「怎麼？」
「不知道，只是我一直都念著這兩個字，但卻不知道是甚麼。」
「呵......」吳邪自嘲一笑，抓住張起靈的衣領，靠上去。
「張起靈......」
「恩。」
「張起靈......」
「恩。」
「張起靈......」
「恩。」
吳邪無力的靠在張起靈身上啜泣，而張起靈也沒推開他，只是默默的抬頭望天。